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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4 知心人語 側寫雷倩

(文摘整理自《知心人語》2020-05-12、05-19首播節目,由王伊妮撰寫)

如果票選上世紀世界最著名的女性,華人的榜首無疑是蔣夫人宋美齡女士。她留在台灣的記號,是七十年來默默從事公益事業的婦聯會。

走入婦聯會座落在中正區的美齡樓,立刻感受到辦公樓的明亮安靜,可以使任何浮躁的情緒平撫下來;雷倩笑容可掬地迎向我們,腳步和言談都顕得輕鬆,也令人把近千日來的擾嚷喧嚣暫時關在了屋外。

2017年10月24日前夕,還躺在醫院急診室因肺炎輸液的雷倩,接到了一起陌生電話。她被婦聯會主委辜嚴倬雲以外事認證文件指定為代理主委,緊急地挑起了婦聯會的重擔。

會裏會外包括雷倩本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辜嚴女士把棒子傳給了她,或許聽說過她勇敢承擔各種責任,又在十多年間不屈不撓為正直的父親爭回榮譽與尊嚴,更可能因為她是個敬畏神丶與主同行的人。

雷倩簡單地解釋了本次政黨輪替之後,藉完全執政之便,《政黨及其附隨組織不當黨産處理條例》及《轉型正義促進條例》在立法院暢行無阻,迅速三讀通過,也催生了黨產會與促轉會,同時給了兩會兩把尚方寶劍──司法調查權與裁判權。

很快地,七十年來沒有聲音丶埋頭作慈善公益丶也從不牽涉政黨及政治活動的婦聯會,被定性成為「國民黨的附隨組織」(編註:僅黨產會片面認定,因《黨產條例》遭該案法官疑有違憲故聲請釋憲並停審),全部財產為「不當取得之黨産」,隨之被查扣丶調查丶凍結帳戶丶全面監控,日常的公益活動完全受到了牽制,也給職工士氣造成暗黑的壓力。

最可怕的是去年三月接到了一紙行政命令,黨產會將在2019年4月18日把所謂「不當黨産」移轉國庫,婦聯會的全數資産面臨充公的判決。卻因著神奇妙的保守,在18日下午五時收到台北高等行政法院通知停止執行,婦聯會所支持數百公益項目暫時得以運轉。如上所述,「移轉國有」的執行與否,仍在拉鋸中,端看大法官的釋憲結果。

蔣夫人創立婦聯會於民國38年,時稱作「中華婦女祈禱會」,39年改組,更名婦聯會。宗旨是在祈禱之時還要有行動,來組織婦女參與敬軍愛民及社會慈惠工作,過去七十年,婦聯會始終不斷為國家和人民禱告,也見證無數次神回應了眾人禱告的恩典。這張最後關頭的法院通知,的確是超乎人所求所想的「神來之筆」。 

看著一整牆關於婦聯會的剪報,我問她怎麼能夠每天進到辦公室不被這些負面報導影響心情?她輕快地笑著説,「不會啊,我始終有信心婦聯會不會死掉,因為要我們去作的事太多了,我也一直這樣告訴同仁!」旁邊的祕書微笑點頭。

雷倩的來到,給這個有母姐會性質丶沈靜溫柔的組織灌注了活力。她由專業經理人的訓練,知道只能用證據説話。原本社會上很少人關注黨産會及促轉會的運作,婦聯會帳上近四百億的資產讓社會譁然,也才引起了討論與思考。為了要證明這些銀行存款絕非不當黨產,她請專業律師會同官方調查人員重新審查原始資料,在故紙堆中尋找證據。發現其中很大的數額來自於蔣夫人在美國及國際慈善組織的勸募所得,其中最大一筆是500萬美金來自於美國政府的捐贈,這是眾人第一次認識到多少國際政要和教會組織僅因信任蔣夫人個人,在風雨飄搖的年代,自發地支持贊助我國的人民。

蔣夫人的確是我國最了不起的慈善家!同樣重要的事實是不論蔣夫人,或者社會印象中那些所謂「富太太丶官太太會員志工們」,在70年之間沒有任何人染指過這些鉅款。這些國外匯入的善款全是針對台灣人民的需要,並非得自於國民黨的挹注。

四面敵視的氛圍嚇壞了婦聯會的姐妹同仁及會員們,有人離開,有人辭了常委,也有極少數反水,雷倩示範了她個性中的理性和勇氣。也分享過去十多年陪同父親走過冤屈的經驗,用牆上蔣夫人墨寶的聖經章節來鼓勵她們和自己:

「我們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心裡作難,卻不至失望;遭逼迫,卻不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至死亡。」(林後四:8-9)

婦聯會針對所謂「附隨組織」之名提出抗辯,證實在人事丶財務及業務上,完全不受國民黨節制。七十年來作公益不分黨派面對的是全社會有需要的群體;過去由進出口公會執行的勞軍捐,有帳冊證明去處。在早年,敬軍愛民是婦聯會的宗旨,因為兩岸對峙,軍人是用生命保護台澎金馬。軍隊始終是是全民的軍隊,不是國民黨的附隨組織。在80年代之後,軍人待遇因經濟發展而得到普遍改善,婦聯會工作的涵蓋面轉而普及到教育、兒童福利丶老人長照丶殘障及弱勢團體丶緊急救難及國民外交等,除了轄下基金會以外,也支持其他慈惠需求。

雖然近二年受到有形的壓力,婦聯會仍不斷向黨產會爭取善款放行,無論世上的權柄允許與否丶時間久暫,婦聯會堅持應該作的公益,不怠乎神聖的職志。

由辜嚴到雷倩主委,都直言過這筆婦聯會的資產是屬於國家人民的,可以全數奉獻。但政府方的目的,只求盡速將388億納入國庫,而婦聯會的期望是:

一求生存:把原有組織轉型為公益團體。

二持續發展:能夠形成一個公益平台,用專業來管理,支持更多慈惠事業。

三捍衛名譽:尊重婦聯會七十年來對台灣的貢獻,給予公平的歷史地位。

雷倩在37歲以前,曾是頂尖學霸,拿中山奬學金的留美名校博士,之後她在事業生涯中風生水起,擔任跨國企業職業經理人,得到全方位能力的錘錬;回台之後曾從政任立委,更陪著父親在十二年後洗脫罪名;她看盡了世人如何曲枉正直,也眼見父親被司法部門構陷錯待,仍努力不懈為所忠愛的國家爭回二百多億的賠償;當河清之日,父親為所有的熬煉感謝神,內中亳無苦毒。親眼見證這一切,使她更有能力,更為勇敢,相信公義,堅持要等待神的時間……

她令我想起了一個古人,那是聖經中的以斯帖,

「焉知你得了⋯位分,不是為現今的機會嗎?」(以斯帖四:14)

她開朗的笑容讓我知道她己凖備好了!